搜狐董事局主席张朝阳:穿越熊熊火焰

jackxiang 2010-12-6 23:02 | |
其实每一个念头都是一束火焰,倘若你只盯着这些念头,火会把你烧着;当你全方位投入战斗,相当于在火阵里往前冲,反倒不会被烧着了。



我们团队的文化建立得比较彻底,我本人却并没有真正跳进去。我不用去编程,但是至少应该成为技术和产品的疯狂使用者和爱好者,但我并没有。我还处在高高在上的状态。这种状态,如果底下的“将军”很能干,不断向你提出应该做什么,我是可以听进去的。危险的是如果底下没有这样的“将军”,如果自己不是一个技术和产品的疯狂使用者和爱好者,你就判断不清楚。事实上,当主帅首先就必须自己对产品有深刻的理解力。

CBR:互联网界有两个一等一的公关人才,一个是你,一个是周鸿祎先生。你怎么评价此次3Q大战中,周先生的媒介传播表现?

张朝阳:很厉害。

CBR:这种人中国还会有吗?

张朝阳:不会有了。

CBR:中国的土壤里能成长出伟大的企业吗?

张朝阳:做一个伟大企业,赢得尊重,这在美国比较容易。这次我在斯坦福大学演讲,有听众问,你怎么看待乔布斯在斯坦福大学的演讲。我看过他演讲的片段,他说“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理想,相信就能够实现”。但我说他的演讲在中国实现不了。在中国有这个理想,不一定能实现,甚至要加入一定的邪恶才能实现。要赢得尊重,要创造伟大的企业,在中国很难。中国这个环境,想做一个最成功的企业家,一定会牺牲自己的性格,委屈做人。所以中国做得很大的企业家都阴着脸,活得不畅快。



Charles Zhang,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张朝阳先生,最近天天挂在微博上。我们刚刚坐下,他突然发现周立波在搜狐开微博的消息还没有出现在首页,立刻抬头对下属说:“给XXX打电话,马上解决”。一瞬间,我仿佛看见产品体验狂人马化腾与周鸿附体了(他们刚打过一仗,原谅我这么说)。

他再也坐不住了。微博凶猛,生死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对此,他使用了大量的战争语汇:“美国每天都上演着大战。”“不要害怕战争,只有在一定规则内的战争才能推动整个互联网的进步。”“不进则退,没有中间状态,要么就是成功,要么就是一无所有。”他的目标看似不高:“搜狐微博能做到跟新浪微博比较接近的市场份额,我们就算打赢了。”

过去5年,搜狐一直朝着“一站式服务提供商”的目标前进,这条路上走着的还有百度和腾讯。平心而论,虽没有后面两位兄弟风光,搜狐还是有所斩获的:搜狗输入法已是国内第一大输入法客户端—与QQ和360一起占据着国人电脑桌面的右下角;而旗下游戏公司畅游则带来了稳定的现金流,同时也实现了纳斯达克的成功上市。

与此同时,Charles也在思索人生的终极命题。2008年,在一篇名为《人生的基本矛盾》的博文里,这位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物理学博士点出了“效率”与“智慧”这对人生的基本矛盾,指出“效率的追求是焦虑的根源,是智慧与解脱的大敌”,并且旗帜鲜明地给出了解决之道:“焦虑来自思想,无焦虑来自思想的止息”。

对很多尚在为衣食忙碌的普通人来说,Charles思索后的举措或许会令他们略感世俗:他买了一艘豪华游艇,在海南的阳光下,他可以靠着船舷轻轻摇摆。这其实没什么,不过是一艘游艇,在一个秉持“混不吝”生活态度的人看来,只是活在当下的一种表示。

个人之于公司,就像灵魂之于肉体,永远纠结在一起。Charles试图抽离,实现真正的物我两忘。他告诉我:“对于饮食的挑剔和少吃,加上瑜伽和锻炼会让人处在很干净的状态。”而“打坐是用一些重复性的动作产生心理暗示,以固化好的东西”。

只是“山中方一日,世上已千年”。微博上的人声鼎沸,如当年的搜索,搜狐又慢了一步。Charles猛醒了,改变从语态开始。在微博上,他说:“以后打算不再端着架子说话了。”他就像一名店小二一样招揽着各路名人,絮絮叨叨之声不绝于耳。不如此,“金融安全感”和“虚荣心”都会受到威胁,这是通往“空性”的基石,他必须誓死捍卫。

Web 2.0是一场大火,祝愿Charles穿越熊熊火焰,毫发无伤。

有Plenty的人更容易开悟

《中欧商业评论》(以下简称CBR): 前两年你短暂离开公众视线,当时是怎么想的?

张朝阳:就是想有自己的时间,玩得多一点,结果出现了一种既放又不放的局面。

CBR:很难想象一个做了10多年互联网的领军人物认识不到这个行业的残酷。

张朝阳:可能对硅谷的研究还不够深入,关注不够多,不够敏锐,比较麻痹,觉得畅游也拆分了,有很大的现金流,有几个能干的人帮我撑着就可以了。但是Web 2.0的革命在中国爆发得如此之快,靠某个部门、靠某个团队的局部战争根本没法打,这是当时没有意识到的。

CBR:“焦虑来自思想,无焦虑来自思想的止息”。这两年过的是不是“思想止息”的生活?

张朝阳:努力使思想止息吧,但努力本身又是思想。

CBR:投入这场web 2.0的战争不会感到焦虑?

张朝阳:人生就是一个充满各种念头的火阵,你要盯着一个方向朝前跑,冲过这个火阵。其实每一个念头都是一束火焰,倘若你只盯着这些念头,火会把你烧着;当你全方位投入战斗,相当于在火阵里往前冲,反倒不会被烧着了。

CBR: 回头看你在2008年提出的“效率”和“智慧”这对基本矛盾,有什么新体会?

张朝阳:很多人有痛苦,有某些解不开的疙瘩,希望通过工作来解开。这就错了,工作也是意图的一种,任何意图都会造成焦虑。意图就是关注,关注就会关注负面,关注负面就会放大,放大就会焦虑。投入工作是为了一种兴奋点,不是为了寻求解脱。当你不是为了解脱而兴奋工作,结果反而强化了这种解脱。

CBR:你喜欢的“空性”二字该如何理解?

张朝阳:从最深层的角度讲是对什么都无所谓。金融不安全感、事业不安全感、被别人遗弃的恐惧感都没有了,你的生活完全由兴趣构成。消除这种不安全感是一个谨慎的过程,首先你得拥有Plenty(富足)。成功的人有很多资源,这些资源在很坚实且不容易被拿走的状态下,人更容易达到“空性”。很多写书的人为了销量说人只要读了一本书就能得到解脱,不是的,这是有条件的,有Plenty的人更容易开悟。

CBR:那么,“空性”就是不执著?重回战斗是否说明你仍然执著?

张朝阳:人有Plenty的时候,容易得到解脱,达到空性。但互联网是一个赢家通吃的行业,半放半不放影响了我的Plenty。我重回战斗,一方面基本的安全感有了。另外我对做一个伟大的企业家、让企业基业长青等目标没有多少愿望,选择再回来,兴趣占了很大一部分。像我现在24小时玩微博都不觉得累。有兴趣才会有创造性,如果肩负着重大使命,就没有创造性了。

我被自己的知名度欺骗了

CBR:你在微博里说:“阻碍我们进步的最大的障碍是无知和自以为是。”所谓“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”,可否谈一谈这方面的切肤体会?

张朝阳:我们是中国第一代互联网公司,我可以把搜狐没有做到最大主要归结于客观原因。成功有偶然性,需要运气,比如李彦宏就比我幸运。我融资的时候,互联网在美国刚刚爆发,没有人相信可以在中国做互联网。1996年去美国融资,人们凭着对中国很盲目的兴趣扔了一些钱。我的第一批投资人就是这样来的。华尔街说什么,媒体说什么,他们就相信什么。1999年,搜狐和Tom起来了。李彦宏再去融资,融的就是Smart Money(聪明的钱)。估计他的投资者跟他说只要好好做搜索就可以了。而我的投资者多少年都在跟我说,“我的钱在哪里,我的业绩在哪里。”我可以指责别人,我不幸运,我太早了,我是拿着砍刀劈一条路出来的人,这条路把我刺得遍体鳞伤,后面跟过来的人就很快了。我还可以有很多客观原因,比如跟董事会的斗争,当时各种条件的不完备

但主观原因是:我几乎是中国第一个做互联网的人,并且以一种大鸣大放的宣传方式去做。我就像美国的杨致远一样成了名人,成为中国互联网数字化的“先锋”和“数字英雄”的代名词。这些东西又投射到我的脑子里面,觉得自己很伟大。这种情况下,我相信我的想法总是对的,这就是我的无知。

一方面,我的董事会敲打着我去赚钱,我的压力非常大,我很焦虑,我顶住了压力;但另一方面,我并没有主动选择紧随互联网的演化。其中一个演化就是互联网上还没有很多内容的时候,目录导航很需要—这也是雅虎起来的原因。而到2001年和2002年,互联网上什么都有了,人们不再满足于导航,需要输入一个关键词,让搜索的东西马上就跳出来。网站朝这个方向演化的时候,我还是当名人去了,觉得自己是最先进的,不去思考互联网正在发生的改变。我们错过了搜索的机会,这是我的无知造成的。

后来搜狐有成有败,到一定阶段时我开始享受、轻松了。我依然有心理的纠结,同时在抱怨当年这个创伤,下了决心要做到技术驱动,和技术人员、产品人员充分沟通,听他们讲些什么。充分沟通确实产生了效果,比如搜狗输入法的诞生,网络游戏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成功。但还是不够彻底。我英文很好,硅谷那边发生那么多的事情,比如Facebook、Twitter的发生,随便看一看就知道的事,我却几乎没有了解。主要原因在于我的懒惰,就是太有名,被认为太成功了。包括Chinaren,其实是中国最早的社交网络,在我手里就做砸了。我写那段话,就是对这些问题的反思。

CBR:2005年以后,搜狐加大了技术投入,你怎么看待技术驱动的转变还不够彻底?

张朝阳:我们团队的文化建立得比较彻底,我本人却并没有真正跳进去。我不用去编程,但是至少应该成为技术和产品的疯狂使用者和爱好者,但我并没有。我还处在高高在上的状态。这种状态,如果底下的“将军”很能干,不断向你提出应该做什么,我是可以听进去的。危险的是如果底下没有这样的“将军”,如果自己不是一个技术和产品的疯狂使用者和爱好者,你就判断不清楚。事实上,当主帅首先就必须自己对产品有深刻的理解力。

CBR:也就是说在天安门前滑滑板、化身数字英雄和时尚人士,被很多人认为是张朝阳主动的媒体行动,实际上也导致你被外界思想侵袭,没办法抽离出来想一些事情。

张朝阳:是的,或者说被我自己的知名度欺骗了。

重新发明自己

CBR:搜狐是矩阵式的结构,有很多分支,有人说你的协调力很好,你怎么看待这一评价。

张朝阳:我做得还不够。公司的方向把握一定要自己变成一个狂热的使用者才行,公司的执行力一定要知人善任,甚至落实到每天花时间跟谁在一起,这些都很重要。可以说我这方面确实有很多的经验,这也是二次创业爆发能够用上的。每天会议的日程,见哪些人,决定了公司哪些方面会强。搜狐现在更多偏向产品和技术方面。历史上搜狐营销也比较强,王昕(搜狐联席总裁兼首席运营官—编者注)能够帮我抵挡很多事情。资本方面,余楚媛(搜狐联席总裁兼首席财务官—编者注)也很好。有了她们,我才能把这么多的时间集中到一个领域。

CBR:用人这件事,如果让你说三点,你会说什么?

张朝阳:沟通、默契、信任。人与人的关系是不断生长的一棵树,要不断地浇水,不断地沟通和交流。我这人比较温和,比较平等待人,用他们的话来说比较善良。这也可能是我的一个问题,不够严厉。权威和权力是两回事,你是他的老板,他向你汇报,并不能说明你对他就有影响力。影响力是他对你的尊重和信任,影响力需要你的品格、远见和沟通。

CBR:你曾说“真正有所成的公司一定是创始人带领公司走很长一段路的公司”,这背后的逻辑是什么?

张朝阳:从竞争力角度讲,如果创始人具有智慧,可以带领公司走向未来,这是最佳选择。其次是创始人能力不行了被换掉,专业团队引入一些创业机制,不断做出正确的决定。最差的是创始人还在,却因为自己的狭隘把公司做死了。主导公司这么多年,我又是大股东,我就常常警告自己思想的狭隘会限制公司发展。

人很难改变自己,但我相信人是可以改变自己的。我是没有太多边界的人,我现在老大不小了还单身,这就是很出格的一件事。我在生活中也很出格,在音乐、舞蹈、登山方面都玩得很转,我相信我是能够重新发明自己的,我相信这次再发飙应该能够把公司带进一个新的、没有到过的水域。其实乔布斯也是重新发明了自己。早年他有很多创新,也有很多问题,他脾气暴躁,把别人骂得狗血喷头,最后公司把他赶走了。最后经过反思,他才创造性地长大,人也成熟了,最后把苹果带到了一个新的境界。

CBR:乔布斯的重新发明,让他自己付出了很大代价。

张朝阳:是!他是被赶走的,而我是一直牢牢在位的。他的心路历程比我漫长,漫长得导致身体都受到了影响。而我的身体越来越好,我不是通过巨大的身体代价、情感落差,而是靠一种反思和逐渐自我调理的方法,我的代价没那么大,但要付出时间的代价。

CBR:这个过程中有谁跟你说些什么?

张朝阳:没有,全是我自己一个人想,自己读书。

继续发飙、继续出位营销

CBR:有一种说法,搜狐有三宝:“老总、官司、软广告”。之前你为了公司发展有很多特立独行的出镜,现在打一场新战役,打算呈现怎样一种新形象?

张朝阳:全方位的。继续发飙、继续出位营销,重要的是我们一定要推出让网民喜爱的产品,这是最重要的。

CBR:互联网界有两个一等一的公关人才,一个是你,一个是周鸿祎先生。你怎么评价此次3Q大战中,周先生的媒介传播表现?

张朝阳:很厉害。

CBR:这种人中国还会有吗?

张朝阳:不会有了。

CBR:跟你比呢?

张朝阳:我没那么大的胆量跟别人冲突,我不喜欢和别人冲突。我觉得冲突是需要付出心理代价的,要冲突我绝对活不了150岁(笑)。我不习惯通过冲突的方式解决问题。我比较温和,但我承认在营销方面确实有过很多辉煌战绩。

CBR:当年你打盗版,既是为了企业发展,也是做了一件对的事情。之所以有比较好的成效,一个重要原因是国家队要进场了。你对周遭形势的判断力怎样?

张朝阳:我整体上比较敏感,对很多事情都很敏感。我去卡拉OK,唱的都是80后唱的歌,我对新东西接受得比较好。

CBR:怎样保持年轻的心态?

张朝阳:这跟我在美国待过有关系,还有我的反思和空性,空性就是没有判断,也就没有条条框框。不应该说40多岁的人就应该是老态龙钟的、说话很有城府的、穿特定的衣服、吃特定的饭、有特定的朋友。但我看到的40多岁的人都是这样的,拖家带口,有很多的责任。我就没有。我可能会去疯狂的酒吧蹦迪,也可能去唱卡拉OK,唱最新的歌。我没有太多“一定要怎么做”的事情,对很多新东西都看得惯。

CBR:比如“虚荣心”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,感觉就挺酷。

张朝阳:就是坦诚嘛。我是学物理的,很多事情都很深层地想清楚了,再透明地讲出来,没什么不好的。我追求的是真实,虚妄是我最痛恨的品性。

CBR:虚妄跟虚伪是同义吗?

张朝阳:虚伪是明显的欺骗,虚妄是自己欺骗自己—其实他不想虚伪,但因为内心认识的问题,一种虚荣心,一种心理作用,导致说出一些话,做出一些事情,显得很虚伪,他自己却意识不到。不真实,很假。这种“假”没办法,这个人可能内心就有这样的东西。但我能听出来,然后特残酷地戳穿它。

“混不吝”是我最喜欢的三个字

CBR:为什么“以后打算不再端着架子说话了”?

张朝阳:当你认为自己是很有见地的人,要写出一个警示之言,让别人理解,你就会劲劲儿地组织语言,写出来的东西就是劲劲儿的。但微博是一种絮絮叨叨的方法,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一个学者,一个思想家,我只是一个人,这个人跟我平常说话一样,就是一种“混不吝”(“全不怕”)的状态。“混不吝”是我最喜欢的三个字,我的微博就应该把我真实的状态、真实的想法写出来。

CBR:印象中的陕西人好像不是这样的?

张朝阳:陕西人有陕西人的混不吝,“混不吝混不吝”,跟六字真言“嗡嘛呢呗咪”有点像。还有一些骂人的话,特解气,都是达到空性的一种通道。

一直以来,“效率”和“智慧”这对矛盾影响着我们的成长。从天真烂漫的小孩到一个合格的人,教育就是把人装入一个焦虑的框子,不断告诉你什么是正确的判断。而告诉的过程充斥着不断的否定,否定就造成了人的焦虑、害怕和恐惧。“这个不应该”“那个不应该”造成了我们这一代人的焦虑,使我们变成了假的人,也即“二手人”。年轻人青春期反叛、抽烟,实际上是对教育的反叛。大多数人跳不出教育的框子,结果是我们每个人成了社会的砖头,社会的大厦稳固有效率,人类社会不断进步,但效率也带来每个砖头的压抑和痛苦。当你有了Plenty,有这样的空间可以把自己抖一抖,想想混不吝的状态、骂人的话是很解气的。实际上,人生是一门艺术,就是在很精微的地方实现解脱。

CBR:你现在处在这门艺术的几点零阶段?

张朝阳:到2.0了。如果找到“效率”和“智慧”的汇聚点,效率可以做到非常高,因为真实的东西非常感人。当你真的做到“混不吝”,同时附加以人类社会的指标,这种爆炸性的传播力是很强的。

CBR:中国的土壤里能成长出伟大的企业吗?

张朝阳:做一个伟大企业,赢得尊重,这在美国比较容易。这次我在斯坦福大学演讲,有听众问,你怎么看待乔布斯在斯坦福大学的演讲。我看过他演讲的片段,他说“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理想,相信就能够实现”。但我说他的演讲在中国实现不了。在中国有这个理想,不一定能实现,甚至要加入一定的邪恶才能实现。要赢得尊重,要创造伟大的企业,在中国很难。中国这个环境,想做一个最成功的企业家,一定会牺牲自己的性格,委屈做人。所以中国做得很大的企业家都阴着脸,活得不畅快。

CBR:如果这片土壤能够成长出一家伟大的企业,你觉得是你们吗?

张朝阳:问题是我不把成为一家伟大的企业作为我的目的,I don't care!

张朝阳简介

搜狐公司董事局主席兼首席执行官。1986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物理系,同年以全国第39名成绩,考取由李政道推动设立的CUSPEA项目奖学金赴美留学。1993年获得美国麻省理工学院(MIT)博士学位。1996年在MIT媒体实验室主任尼葛洛庞帝教授和MIT斯隆商学院爱德华·罗伯特教授的风险投资支持下创建了爱特信公司,成为中国第一家以风险投资资金建立的互联网公司。1998年2月25日,爱特信正式推出“搜狐”产品,并更名为搜狐公司。在张朝阳的领导下搜狐历经四次融资,并于2000年7月12日,在美国纳斯达克(NASDAQ:SOHU)成功挂牌上市。

作者:jackxiang@向东博客 专注WEB应用 构架之美 --- 构架之美,在于尽态极妍 | 应用之美,在于药到病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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